“这件事么,殿下更不必谢我!”出乎李峨意料之外,徐恪听完他一番“真挚恳切”的感激之辞,非但未流露出半分欣喜激动之状,反而冷冷言道:“玉姑娘乃是殿下府上贵宾一事,下官也是此刻方知,然今日早间下官命杨文炳放人之时,心中只是念着玉姑娘不过一柔弱女子,若就此被抓入北司,就算有冤屈不平之事,亦难免屈打成招,下官这才出手放她回去。下官若早知道玉姑娘身后竟还有殿下这样一座大靠山,今日也就不必越俎代庖了。”
李峨闻言先是微微一怔,旋即便领略到徐恪言语中带有嘲讽之意,他不由地勃然变色,手指着徐恪的鼻子,怒问道:
“你是说,如若你早知道玉姑娘乃是本王的人,你今日就不会出手救她了,是也不是?”
徐恪不假思索,随即点头道:“下官此时仔细回想,那玉天音即是天音乐坊的坊主,便与北境侯一案脱不了干系,北司派人将她拿入我青衣卫问话,恰也在情理之中,倒是我今早贸然放人,此举确乎有些唐突了……”
“你!”未等徐恪把话说完,李峨双眼怒睁,手指着徐恪上前两步,立时就要发作,这时徒闻身旁有人“嗯?”了一声,转头看,正瞧见李君羡那一道威严森冷的目光向他射来,少年时候的惯性忍不住让他吓得一哆嗦,他随即又退后了一步,然心中的怒气依然无法平息,只见他鼻孔“哼!”了一声。脸色已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好你个徐大千户!你果然是……”李峨强压心头的怒气,冷笑道:“是一条好汉子!哼哼哼!看来,本王今日专程赶来一趟青衣卫谢你,果然是谢错了人!”
言罢,李峨走到李君羡近前,随意拿了一只酒杯仰脖一口喝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