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恳切言道:“明月姑娘留步!方才姑娘所言,实实振聋发聩!姑娘说得对!姑娘虽曾身陷青楼,然只是受命运所逼,生平并未做过一件坏事。君羡自幼出生于皇族,少年便随军出征,死在君羡枪下的亡魂成百上千,其中亦有无辜而惨死者。君羡虽蒙命运眷顾,年少而成名,然自问此生,做过的错事与坏事却不知有多少!如此看来,还是姑娘之心境高出君羡。今日君羡竟还大言不惭辱慢了姑娘。君羡之心胸气量,委实不如姑娘远矣!方才君羡一时口不择言,还望姑娘莫要见怪!”
明月听得君羡这一番长篇大论,初时稍稍一愣,后竟破涕为笑,她回道:“将军何必如此?你是将军我是女妓,我怎会高过将军?我又怎敢高过将军?!你还是让我走吧!”
李君羡将手一栏,急道:“明月姑娘,你此时若还要走,不觉得自己也少了些心胸气量么?”
明月刚要抬步,忽而停住,她想了想,反问道:“敢问李将军,你若要留我在李府,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若姑娘不嫌委屈,做我李府的管家,可好?”
明月抬头望着君羡,又想了一想,似是打定了主意,她道:
“李将军,你想让我明月做你李府的管家,也行!但将军须与我约法三章!”
君羡也看着明月,“姑娘请讲!”
明月竖起右手食指,煞有介事道:
“第一、从今往后,你不能在我面前提‘青楼’二字。”
“决计不提!”
“第二、你府里面的育英子与青蔓花开得正好,我想一个人住在中院里,天天在花香中入睡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