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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恨天怪眼一翻,道:“别忘了,皇帝老儿还有一件要紧的案子交于你青镜司呢!直至今日,这北境候世子一案,你破了么?”
李君羡也拍手应和道:“书仙老哥哥说得有理!北境候世子死于落霜之手,而落霜本是天音乐坊中的一个管事,如今他却突然失踪,想必是躲在了那乐坊后院中的某一个角落。明日咱们半夜摸进去,除了取回宝物之外,顺道再找找那个落霜,若是能一并将落霜抓捕归案,贤弟也整好借此交差。”
“痛快!”今日舒恨天好酒也喝了不少,此时他已入微醺之境,听得三个人明日晚间要做一件大事,顿时激起了他一股豪情,只见这位“半解书仙”伸出一只满是白毛的小手掌,慨然道:“来,咱们三个击一下掌,明日此时,便也是在这里相聚,待吃过晚膳,咱们这就杀奔那天音乐坊!”
“好!”
徐恪与李君羡也一并伸出手,与舒恨天轻轻对击了一掌。三个人此时已将一坛四十年陈“汾阳醉”几乎喝光,酒酣耳热之际,又生出一股如孩童般的冲动与豪情,只觉有他们三个人在,那天音乐坊便已全在他们掌心……
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来。
三人忽听一阵鼾声传来,徐恪低头一望,不觉哑然失笑。
原来,三个人喝酒畅聊,不知不觉,已然过了一个时辰,此时已是戌时将尽、亥时初临之刻,对于朱无能而言,早已到了他的“入眠之刻”。那呆子刚刚还在啃一只肥嫩的鸡腿,不想,只转眼间,他就已靠在桌子上,呼呼大睡了起来。
“公主、宫主、公主哎,你可真美!……”朱无能砸吧着嘴,睡梦中还在呢喃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