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公然讥讽上官,依照那诸千户的性子,一怒之下将他打死,也是做得出来的。”
“当时看守大门的,应不止一个朱谷俊吧?”
“还有一个卫卒,名叫黄三,也是銮仪司的。”
“那个黄三,也被打死了么?”
“黄三倒是没事。”
“那就奇了,因何两人一同说话,一同讥讽上官,黄三却毫发未损,朱谷俊竟活活被人打死?”
“这贤弟你就不懂了吧……”李君羡又喝了几口茶,道:
“那个黄三,曾经被你救过。”
“被我救过,我何时救过一个卫卒?”
“哈哈,说起来,此事与贤弟无关,但要说是贤弟救了黄三,也算说的过去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就是十七公主有一次来青衣卫,竟被那黄三挡在了门外,之后公主发了脾气,是贤弟劝住了公主,是以才饶过了黄三,这么说的话,不就是贤弟你救了黄三一命么?”
“原来是这样,那就算是我救了黄三一命,这与诸乐耘放过黄三,又有何干?”
“贤弟呀贤弟,于人情世故你果然不通,那诸乐耘在青衣卫内虽时常做倚老卖老之态,却实实是个心思极其细密之人,黄三既已被公主饶过,若擅自将他打杀,万一日后公主殿下问起,你叫他诸乐耘该如何回复?”
“公主殿下,怎地会问起一个卫卒?”
“可是……若万一呢?”
“君羡兄所言有理,照这么看,诸乐耘果真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