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挖得这么深,还有好几道铁门,里外都有人把守,要不是你们把人给放了,谁能把凶手劫走?!除非那劫走凶犯的不是人,是个妖精,能遁着地逃走!你们骗人骗鬼,今日竟还要骗我一个快要死的老妇人!可怜我的儿呀!你可死得惨啊!你真真是死得冤枉啊!好不容易凶手抓到,竟还被他逃走了啊!……”
其实,沈环与高良士都心知,马夫人这般怪罪徐恪与李君羡,确是豪无道理。要说青衣卫内有别人放走落霜还有可能,可要说是徐、李二人把落霜放走,那是断无可能之事。只因抓捕落霜的也正是他们二人,如果他们要放,自是半道上放人,任谁也不能傻到此种地步,非要等到此事已上奏天子,天子还派人来复审之时,偏偏将人犯放走。
可马夫人哪有此等缜密的心思?当时她既伤心又愠怒,自然将怒意全都撒到了徐、李二人的头上,这一番哭天嚎地,直把那徐、李二千户弄得连连叹息不已,一时惭愧无地。
沈环原本还想着当众切责徐、李二人一番,但见马夫人委实已闹得不像样,只得同高良士商议了几句,便由这位内廷大总管先将马夫人送回侯府,自己与徐、李二千户商量应对之策。
待高良士好说歹说,终于将马夫人劝走之后,沈环挥了挥手示意徐、李两位千户落座,卫卒送上茶盏。
沈环喝了一口茶,朝两位千户冷冷看了一眼,沉声问道:
“你们几时见落霜还在?”
李君羡叹了一声,道:
“申时三刻之时,我与无病还亲下地牢查看,当时那落霜被铁链锁身,僵躺于床上一动不动。哪知道……咳!”
沈环道:“本督与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