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恪心下好奇,遂指着那几位流泪的酒客,问李君羡道:
“君羡兄,你说奇怪不奇怪,今日这酒楼内,有人听了无花的歌声,竟然会流泪?”
不想,他乍一看君羡的眼眸,竟然也是泪光隐隐,徐恪不由大笑道:
“想不到君羡兄也听得伤心落泪,这却是奇哉怪也!君羡兄,你可是当年疆场杀敌,纵横驰骋的英雄,缘何这几句女子的歌声,竟把你听得泪湿双眼?”
李君羡以手拭了一把泪光,亦不觉笑道:
“适才就在那么一刻,愚兄心有所感,心有所感罢了……”
“君羡兄是想起了哪位佳人么?”徐恪眨着眼笑问道。
“哪里有啊!”李君羡忙岔开话题,问道:“贤弟,你看无花这几日,为何一直不肯见你?难道说……她真的是生气了么?”
“她想必是生气了。”
“她就算生气,总该看你一眼,哪怕是怒气冲冲地看你一眼,可你看她,咱们一连来了三日,她竟连看都不曾看你一眼,依我看,她并非是生气,而是有意躲着贤弟。”
一旦说起无花,徐恪就不由地苦笑道:“她是对我气愤失望之极,是以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,她气我恨我原也是应该,谁叫我当日做出如此孟浪之举?只是……我想诚心对他道一声歉,她竟连这个机会也不肯给我。”
这时,李君羡忽而指着红木高台,朝徐恪说道:“贤弟,无花下来了,你要去致歉的话,此时抓进,再过片刻,无花进了后院,可就再也不会出来啦!”
徐恪望向红木高台之上,只见无花一曲唱完,正收拾好琵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