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恪回到桌前落座,李君羡当即取笑道:
“怎么……贤弟如此诚心向无花致歉,无花还不领情?看来,她是要记恨你一辈子啦!”
徐恪摇头叹道:“君羡兄,无花倒不象是不领情,她匆匆遁入后院,仿佛是内心极其害怕。”
“害怕?”李君羡奇道:“她怕什么?莫不是怕你还来欺辱于她?”
“君羡兄,我同你说正经的,你莫要再取笑我了!”徐恪手指着不远处正在走开的无尘,却面带忧色道:
“她是怕那个叫作‘无尘’的人。”
李君羡扭头,却只看到了无尘的背影,在黑漆木门边一闪而没,他不禁诧异道:
“无尘?无尘是哪个?”
“无尘是这家天音乐坊的掌柜,也是一个要杀我的人。”
“无尘要杀你?为何?!”
“只因去年九月,我曾给过他二两碎银。”
“你给了他二两碎银,他却要因之杀你?贤弟,你说的是什么话?莫非这无尘是个疯子不成?”
“他不疯也不傻,为何要杀我?定是他不想让人知道,我去年九月曾送过他二两碎银的事!”
见徐恪面色凝重,不似玩笑,然而,任凭李君羡左思右想,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,君羡只得问道:
“贤弟说此人不疯也不傻,但他却为了你曾送过他二两银子,竟然要来杀你,难道是他嫌你送银子送得少了?不对呀,就算嫌你送的少,也断无因之杀人的道理,贤弟,你就别跟愚兄打哑谜了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说给愚兄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