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身,忙道:“可以参李君羡一本啊!若沈都督觉得不便,卑职也可写一道折子,密奏于圣上,参他一个‘罔顾人命,包庇同僚,不知巡查之责,只知宴饮之乐!’的罪名,不管怎样,这李君羡身为巡查千户,监查各司是他本职,銮仪司千户诸乐耘将守门卫卒随意杖杀,这样一件大事,他李君羡竟敢知情不举,这实实就是‘失职’之罪!圣上若是知道了此事,定然会雷霆大怒,这李君羡与诸乐耘,少不了要受责罚!”
沈环道:“你这样做,不是将诸乐耘也一道得罪了么?”
杨文渊道:“那诸乐耘与徐、李两个千户,就差在得月楼喝得酩酊大醉了,沈都督,眼下他们四个千户已然结为一体,咱们若是能借这件案子让诸乐耘与李君羡都受些责罚,岂不是整好能灭一灭他们的气焰?”
“文渊啊……”沈环却摇头道:“看来你对诸乐耘与张木烨两人,还是不太了解。以诸乐耘的性子,又怎会真的去跟徐恪称兄道弟?”
“都督的意思……”杨文渊忙问道:“那诸乐耘与徐恪、李君羡,明面上虽一起喝酒、相谈甚欢,然跟他们称兄道弟是假,暗里记恨却是真?”
“假中有真,真中有假吧!不过……”沈环品了一口茶,望着杨文渊说道:“你这一道参他们的折子,若是上到御前的话,那他们就真的结成铁板一块了。”
“都督的意思卑职晓得了,都督深谋远虑,卑职实实佩服!”杨文渊于座前拱手,满脸感佩之状。
沈环还是看着杨文渊,眼神中不无深意道:“文渊,依我看,那诸乐耘的性子,其实与你倒甚是接近,你两应当分外投缘才是,为何不索性做一双好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