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宋锦桦听了李祀之言,却兀自面有忧色道:“杭州府虽然富庶,但那里积弊已久。前任知府洪文堂盘踞杭州已有十年,吏治早已败坏,我听说那里还有个江湖帮派名叫‘分水堂’,势力极大,公然贩运私盐,又处处跟朝廷作对,如今,那魏王举荐的吴文龙干不好知府的差事,殿下又如何能担保,咱们的人就能胜任?”
李祀问道:“照你的意思,这杭州知府一职,咱们还是不要去争?”
宋锦桦道:“有句话叫‘不争便是争!’殿下试想,如今的杭州官场,已是内外交困、危机重重,任谁去做知府也未必能干出一番政绩来。魏王此次派了一个吴文龙前去,原本满心指望他能整顿当地吏治以肃清贪腐,奋力征收税银以充实国库,可这大半年下来,吴文龙却连一成盐税都未曾收得,魏王此举,不就是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么?如今朝中上下有多少人睁大了双眼等着看吴文龙的下场?又有多少言官正握笔以待,等着上书弹劾?眼下咱们坐看好戏即可,又何必定要去凑这个热闹?”
“你说得也有道理……”李祀听得频频颔首,他略略思忖了片刻,道:“你是觉得,若咱们的人到了杭州,很有可能也会遇到如吴文龙这样的局面,非但整顿不了官场,盐税更是收不上来?”
“殿下听我一言,这杭州的水,委实很深……”宋锦桦站起身,“除非能找着一个大能人前去坐镇,否则咱们还是别蹚这混水为妙!”
李祀知宋锦桦要急着赶回刑部上值,遂跟他一道离了“藕叶香居”,一直送他至王府大门之外。
一路上,李祀心里盘算着自己手下的一堆人中,可有宋锦桦所言的“大能人”?然而他想了半天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