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醒来,要想再睡,何其难也!比起这些少年郎来,他们想睡就睡,能起则起,当真是羡煞我也!”
舒恨天在这里自怨自艾、自叹其老,却哪里能想到,他活至今日,只不过区区八百余岁,想那“在世的天蓬”自有天地及今,实不知已历多少年岁。要论年岁之久,舒恨天在朱无能面前,实如萤火之光飞于皓月之下,相去何其之远。
见自己横竖无事,舒恨天便走至后院榛苓居院门前,轻叩柴扉,向里面小声呼道:
“老姐姐,老姐姐,小舒看你来啦!”
“你等一会儿!”
未几,就见胡依依款步来到院门前,打开竹篱院门,问道:
“小舒,有什么事?”
“老姐姐,这几日都不见你人影,整日就看你窝在这竹篱小院中,你不闷么?”
“我这人你不知道么?平素就喜静,不象你这只小白鼠,就喜欢往热闹里钻。”胡依依一边说话,一边还不忘回身朝屋子里望了望,显然,对那位躺在内室中的人儿,就算她离开片刻,心中亦放心不下。
“老姐姐,你是担忧小贝姑娘吧?小贝她近些日……身子可好?”
“还好吧,没什么大碍,就是总吃不下饭,心里面始终闷闷不乐,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导她。”胡依依叹了一口气,一说起躺在里面养病的姚子贝,她就又是担心,又是无奈。
“这也不是办法呀!要不然我叫无病老弟来看看她,兴许,有无病老弟在一旁,小贝就能……”
“你可千万别!”胡依依急忙摆手,她又回身朝屋子里望了一望,压低嗓门道:“千万别让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