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天音乐坊内竟有如此一扇神秘的黑漆大门,顿时来了兴趣。他略微一想,便揣测道,这一扇黑漆大门之内,必是一处至为隐秘的所在,是以那天音乐坊的主人,便在这扇大门上设置了种种机括,外人若不得要领,自是极难将之打开。
徐恪也点头道,听师兄讲,那里面住着一个“大魔头”,兴许就是这个“魔头”在大门中设下了魔力,若不是具备道法神通之人,断然无法跨进那一道门槛。
直至今日,在徐恪心中,虽隐隐觉得,师兄李义所言的那位“大魔头”,就是那天音乐坊的坊主玉天音,然而在他内心深处,还是不愿去相信,昔日那位轻盈绰约的蒙纱少女,竟真的是一位“女魔头”!
李君羡当即就言道,既然天音乐坊内有一道神秘的黑漆大门,而落霜又全然未曾在乐坊大厅中现身,那么,多半这位少年管事就藏在了黑漆大门之后。
徐恪今日原本脑中所想,全是如何帮二弟朱无能夺回九齿钉钯之事,之前几日,他要么为君羡新府开张而感欣喜,要么就是为自己长安大街“英雄救美”而懊恼异常,以至于本该自己费心劳神的北境候世子一案,倒已抛诸脑后。如今听了君羡所言,心下猛然醒悟。君羡兄新官上任,自己又何尝不是?自他入青镜司担任千户以来,左右皆无事可为,圣上只是叫他破获北境候世子被杀一案。如今,距离案发之日,已过去大半月之久,可他手中竟连凶犯半个影子都未曾抓着。他年纪轻轻就蒙天子钦点,官至青镜司千户,青衣卫上下,直至满朝文武,多少人对他眼红嫉妒?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?又有多少人摩拳擦掌,专等着他出错之后即上书弹劾?倘若此案再拖延下去毫无消息,则就算北境侯府中人不去御前哭陈,朝中之“有心人”亦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