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羡兄,咱们且不去管它!先将眼面前的事料理了再说吧!”
徐恪收拾起自己突然而起的一丝神伤,将思绪收拢回了眼前。
堆放在两人眼前的,自然就是君羡带来的大量公文。
徐恪横竖手中无事,于是乎,他便与君羡两人,将自己的这一处千户公房当成了君羡的值事之所,做起了巡查千户的差事。
他在自己的条案对面,早已备好了一桌一椅,整好供君羡做事。
不到一个时辰,李君羡带来的所有公文,均已批阅完毕。
接下来,李君羡便与徐恪说起了北境候世子一案。
依照李君羡的提议,此时当务之急,便是要将天音乐坊的那位年轻管事落霜,尽快抓捕。
可徐恪却犹豫道,圣上曾命内侍传来密旨,要他对天音乐坊暂缓行事,而其中缘由,圣上却未言明,此时自己若径自上门大肆搜捕,是否与圣意相左?
李君羡却不以为然道,圣上只是命你缓查天音乐坊,并非让你对北境候世子被杀一案放任不顾,此时离世子被杀之日已越来越远,若迁延太久,北境候府的那位马夫人再来一次“御前哭陈”,贤弟将何以应之?
徐恪听得频频点头,亦觉君羡所言大为有理。然他又不无忧虑道,之前他已令手下的两位百户,对天音乐坊里外设置暗哨,日夜监查出入人等,却一直未得落霜丝毫消息,也不见其人半点影踪。而最为奇特的是,那天音乐坊内有一扇巨大的黑漆木门,似是连接乐坊的大厅与后院,不管他的手下对那扇木门暗里施以何种手段,都难以将大门打开。
李君羡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