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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就结了?”李秋双手一摊,道:“方家二堂主境况如何尚待查明,可徐有容一案已是片刻不能耽搁,再过二日就是她行刑之期了。”
“可徐有容自己已然认罪,无论魏百户如何劝说,始终不愿翻供,我想将她带到这里亲自审问,可汪再兴的手下又不肯放人。”徐恪问道:“可否劳动李大人明日下一道手令,将徐有容先提出大牢?”
李秋却摇了摇头,反问道:“就算我差人将徐有容带到你面前,若她仍是抵死不肯翻供,你又待如何呢?”
“这……”徐恪竟一时语塞。
他只想着尽快将徐有容提出杭州府大牢,好让这个本家女子尽早远离那个黑暗又肮脏的牢笼,可他委实未曾想过,如若徐有容依旧认定自己有罪,一心只想赴死,他又该如何帮人犯开脱?
他此次千里南下,乃是奉旨办理吴文龙被杀一案,地方政务原本就与他无涉。他贸然插手杭州府刑狱之事,替一个孤女翻案,已是犯了官场的忌讳,如若查了半天依旧查不出个所以然来,岂不是陷自己于被动,同时也陷钦差李秋于被动?
想到这里,徐恪急得连连挠着自己的额头,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……
“哎呀!我说‘小无病’呀!……”李秋噗嗤一笑,竟忽然学起了胡依依的口吻,嗔怪道:“你怎恁地死脑筋呢!想要替徐有容翻案,何必定要从徐有容身上入手?”
徐恪乍听“小无病”三字,不禁愣了一愣,偷眼一瞥李秋的神情,只见此刻的李秋,两眼如水波荡漾,双眉似新月初生,眉眼间的笑意就如春花绽放,端的是风情万种,他便没来由地脸色一红,低下头去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