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又朝坟场四周看了看,只见遍地荒草之中,满是大大小小的坟茔,群鸦呜咽之下,秋风吹来,忍不住勾起了一身寒意,他窘然一笑道:
“徐大人,此地寒气甚重,实非说话之所,不如我们找个清新雅致之地,或是回到府衙再叙,如何?”
徐恪身旁的舒恨天早已看不顺眼,此时两眼一翻,忍不住插话道:“我说你这人好不麻烦!先前我们在此凭吊故人,你偏要闯进来说话,如今叫你好好说话了,你又说要回府衙再叙,你当你是哪根葱呀,就算是你们江南道的经略使,那个叫什么……什么‘汤三勺’的亲来,我们也未必有这工夫陪他!……”
舒恨天话没讲完,未曾想,那一身锦服、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却咳嗽了一声,面色一沉,不悦道:“我与徐大人商议要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下等官员说话了?!”
“你……!”舒恨天气得小眼翻白、胡子乱颤,上前一步就要动手,却被徐恪摆手阻住。徐恪朝那中年男子看了几眼,忽而冷笑道:
“若本司猜得没错的话,你便是那江南道经略使‘汤三勺’吧?”
徐恪话一出口,身旁的舒恨天与魏嘉诚都是一愣。那锦服中年男子却哈哈大笑道:
“哈哈哈!徐大人果然好眼力!没错,在下汤山劭,忝居江南道经略使一职,今日冒昧来见徐大人,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,未曾想,徐大人慧眼如炬,竟一眼看穿在下之真身。徐大人年少英才、文武皆通,汤某在金陵府便早有所闻,今日得见,果然是名不虚传啊!”
“原来是汤大人亲自莅临咱们杭州府呀!下官适才不知,多有冒犯,还望汤大人恕罪……”听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