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去那‘楼外楼’里去想?”
徐恪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,道:“先回府衙吧!”
舒恨天推动轮椅,向北而行,心中也在叹息道,哎!我的无病老弟呀,瞧你这性子,啧啧啧!面皮竟比蝉翼还薄,受了人家一点点好处,就这般不自在。要我说,那晋王府里的奇珍异宝多的是,人家也未必在乎这区区一株珊瑚树,你拿了也就拿了,何必总是挂在心上呢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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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之后,徐恪回到了府衙内院的庆元居,草草吃过午饭,便躺在床上歇息。
他心中翻来覆去所想的,都是晋王送他的那一株“缀玉千枝珊瑚宝树”。
有道是:“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”。徐恪于这一点心性,更为明显,他一想到自己曾经拿过晋王一件旷世奇珍,心中就百般过意不去。如今,晋王府的门人要跟自己求一件事,而这件事恰也是自己力所能及。可是,他若答应了这件事,便是于法理难容,他若不答应这件事,又是于情不合。这一下,可让徐恪费尽了脑筋……
徐恪命人取来纸笔,想给远在京城的秋先生还有徐府里的胡姐姐写一封信,可一时间,却不知该写些什么才好。
细想来,自己这一趟千里南行,到如今已过了月余,然诸事不顺,非但查案之事毫无进展,更至于,自己还半路遭袭,一条右腿被那少山长老打得骨碎,至今尚不能下床行走,若非钦差李秋想得周到,自己直到今日,尚不能离开这庆元居半步。
对于吴文龙被杀一案,先前从吴府的老管家吴觉人那里,总算是找来些线索,可自从吴觉人运送他家老爷的灵柩回徽州之后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