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那汤山劭来找自己求情,或许也早已在钦差的意料之中。
“不过……”李秋却忽然收起笑脸,转而神色凝重地言道:“明日在放汪再兴之前,你还得去大牢内做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审问汪再兴。”
“还要再审汪再兴?”徐恪顿感不解道:“那汪再兴对自己所犯之罪早已亲口招认,为何还要再审?”
李秋道:“不是审他汪再兴的案子。”
“那是要审谁的案子?”
李秋朝徐恪笑了笑,道:“贤弟呀贤弟,刚刚咱们还在说起,此番你我千里南下所为何来,怎么……一转身你就忘啦?”
“哦……李兄是想让我去审一审前任知府吴文龙被杀的案子?可这件案子,汪再兴也未必知晓多少内情呀!”
“不然!”李秋摆了摆手,道:“前些日你去问汪再兴,他坐在自己通判的签押房内,悠然喝着上等的龙井茶,自然不会跟你讲真话。如今他在杭州府大牢内已受尽了虐待,整日里慌慌待死,你只消稍稍施些手段,他必定对你‘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’!”
徐恪连连点头道:“李兄所言甚是,明日一早我便亲去一趟杭州府大牢,再细审一回汪再兴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……
到了次晨卯时,徐恪叫上了舒恨天与魏嘉诚,自己则坐上了轮椅车,三人一起,匆匆来到了杭州府大牢之内。
看管大牢的牢头闻听是千户大人亲自来审案,顿时吓得不轻,他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接待,战战兢兢地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