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嘉诚让牢头送来了两张椅子,供自己与舒恨天落座,然后又吩咐牢头,审案之时,未得千户大人许可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
牢头一一照办之后,便诺诺连声地退了下去,牢房之内,就只剩下了徐恪、魏嘉诚、舒恨天与汪再兴四人。
徐恪举目看了看牢房周围,只见这一处牢房位于大牢之最底,亦属这大牢内最为阴暗与肮脏的一间牢房。牢房内遍地都是一股发霉与腐臭的气息,虽有板床、桌、凳、粪桶之物,但都是凌乱破败不堪。不过,徐恪转念一想,若拿这间牢房比之于青衣卫北安平司诏狱中的甲字十八号牢间,则又不知好了多少。
“汪再兴……”徐恪清了清嗓子,径直问道:“本司此来,是有一件重要的案子要来问你!”
“重要的案子……徐大人……”汪再兴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草民所犯的案子,草民早已认罪,大人有什么要问的,就尽管问,草民必定‘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’!”
“不是问你的案子……”徐恪身旁的舒恨天又忍不住插话道:“你的案子早已定罪,还有什么好问的?徐大人今日来,是有另一件案子要来问你!”
“另一件案子?什么案子?”汪再兴闻听此言,忽地面现一股惊惧之色,仿佛从徐恪的身后,又见到另外一个人正悄然现身,而那个人在他心目中,竟是比厉鬼还要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