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”徐恪忽然面色一沉,冷冷言道:“此刻本司问你的话,你若敢有半句虚言,或是有半分隐瞒不报,哼哼!只消本司回府衙跟钦差大人打一声招呼,你在这杭州府大牢内,怕是永无出头之日!”
“是是是!”汪再兴忙不迭地点头道:“徐大人尽管问,只要是草民知道的,草民一定如实回话,绝不敢有半点隐瞒!”
汪再兴毕竟为官已有数十年,徐恪话语中的分量,他比谁都清楚。从他此时的神情亦可看出,若能让他能早一刻离开这座牢间,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。
徐恪眼见汪再兴的神情再无作假,遂径直问道:
“汪再兴,本司问你,吴文龙之死,真的与你无关么?”
“真的与草民无关!徐大人,千真万确啊!草民若有半句假话,叫草民立时天打雷劈,肝胆寸裂而死!”汪再兴立时回道,声音语气均十分坚决。
“会不会……”徐恪转换了思路,接着问道:“是杭州分水堂派人所为?要知道,吴知府新官上任,诸多举措,必让那分水堂总堂主方铭博切齿痛恨……”
“不不不!”汪再兴急忙摆手,答道:“回大人,吴知府初到杭州之时,即开始着手严查盐税,他为官清廉、油盐不进,且说话丝毫不给情面,确是让分水堂方总……让那方铭博切齿痛恨、痛恨万分。不瞒徐大人,方铭博私底下还曾与草民商议,想派几个得力杀手,将吴知府给暗里解决掉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徐恪来了兴趣,“那后来怎么……?”
汪再兴回道:“后来,草民便苦口婆心地劝那方铭博,说吴大人乃是朝廷委任的正五品知府,是天子简命的一方父母官,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