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连摆手道:“徐大人呀!草民当时虽是通判,奈何王大爷击鼓之时,草民并不在府衙之内,是以洪大……洪文堂当日是如何判的案,草民也并不知情啊!”
徐恪冷哼一声,心知这汪再兴既已察觉自己与王大爷的特殊关系,必也不敢再替洪文堂说话,当下便又问道:“本司再问你,听闻这城北的杨员外一家,在杭州素有根基,非但家大业大,而且在京城内尚有族人在朝为官,是不是这洪文堂忌惮杨家在京中的势力,是以才与那杨家人串通一气,合起伙来害死了王大爷父女?”
汪再兴转头想了一想,忽然朝徐恪笑了笑,说道:“徐大人,说起这杨文庸的亲戚,大人应该比草民还要熟呀!据闻,青衣卫南安平司的千户杨文渊杨大人,便是他的堂弟。只不过,他们虽是本族的堂兄弟,但毕竟隔得太远,听说相互间也并无什么来往……”
“什么!”未等汪再兴把话讲完,徐恪顿时怒道:“这杨文庸竟然……竟然是杨文渊的堂兄!好你个杨文庸啊!没想到你假借行善之名,暗里却干尽坏事,你空有一副仁义之表,实则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!你纵子行凶,害死王大爷父女,你简直就是一个斯文败类,一个欺世盗名的恶徒,一个教子无方的恶霸!”
事实上,徐恪只闻杨员外之名,直至今日才知晓其人之真实名姓叫作“杨文庸”。他先前在杭州城讨生活之时,曾多次听到十里八乡之人,都在传送着杨员外之善名,都说这杨员外乃是杭州城最最好心的大善人,说他知书达礼、教子有方,膝下二子各个一表人才,说他行善积德、乐善好施,不知救济了多少穷人。这种话听得多了,他心里自也想当然地以为这杨员外定是个好人,如今听得杨员外竟有一个表弟名叫“杨文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