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称不上什么‘高人’……依我看,那徐无病之所以挨了大师伯一棍还能这么快痊愈如初……”他顿了一顿,又斜睨了落阳一眼,这才慢吞吞地说道:“莫不是大师伯当日……想着那徐无病毕竟是青衣卫千户,故意对他手下留情吧?”
落阳本就对方铭博没有多少好感,此刻见他一副倨傲不尊的模样,更兼言语中对师门长者不敬,不由地心中顿起一股怒火,他猛地一拍桌子,手指着方铭博的鼻子怒斥道:
“方铭博!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!大师伯的亲传弟子孙师兄死在徐恪那厮的剑下,那是我亲眼所见!大师伯与那徐恪有血海深仇,又怎地会对他‘手下留情’?!你身为少山外门弟子,非但至今未能完成掌门之所托,且对我大师伯竟还敢如此出言不逊!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他手指着方铭博,心中怒意勃发,原本想着要痛斥对方一番,但蓦地想到此地毕竟是杭州,在别人的地头上,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,是以手指空中,一时间,气得满面通红,却有些说不下去。
“是铭博失言,铭博失言了,还望大师兄恕罪,大师兄恕罪!……”方铭博见那落阳突然间便勃然大怒,心下倒也是一愣,见对方作势欲起,仿佛便要与他拔剑相向,他忙起身向落阳赔礼,口中忙不迭地连声道歉。
“铭博口无遮拦,言语中若有不是之处,还望大师兄看在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,多多担待、多多担待……”
落阳哼了一声,朝方铭博挥了挥手,示意他从容落座。他望了望酒楼四周,心中暗道,自己这是怎么了?怎地一言不合就想与方铭博动手?若是自己果真向他拔剑,此事被掌门师尊知道,那定然是逃不脱师尊一顿重罚了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