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成别人茶余酒后的笑料了。
依着方铭博平素的为人,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出这口恶气的,而且他报仇的手段必然要比对方更为毒辣百倍。可此时他静下心来一想,却反觉对付徐恪一事不可鲁莽,若是徐恪此人这么好杀的话,想堂堂一个少山掌门,何至于要亲笔给他送来一封密信?还几次三番特意命门下大弟子亲自登门,言语间还异常客气?!无非是如今的徐恪贵为青衣卫千户,还是朝廷派来的查案专使,若随意将这人杀了,当真惹恼了天子,闹不好就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!
一想到这里,方铭博心中便不住地冷笑。此时此刻,他对徐恪的心态可谓复杂。一方面,他恨不得用百般狠毒手段、千种酷历法子,让徐恪立时死在自己眼前;另一方面,他见少山掌门了空多次催他取徐恪首级,心中反而有些不情不愿,尤其回想适才落阳一副少山掌门首徒的高傲嘴脸,心中更是平添一股怒火。
方铭博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不可贸然动手,他决定先去见一个人。
他要见的不是别人,正是如今的大乾江南道经略使,汤山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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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与此同时,在杭州府衙内院的庆元居内,徐恪望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方树虎,一想到对方已身中剧毒,行将就死,他心头才刚刚生出的一丝故友重逢的喜悦,立时又化作无比的沉重与心伤。
“其实……”方树虎伸手入怀,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药包,“我身上还有一包那恶贼给我的解药,服了它……至少还能保我七天不死……”
“有解药,太好了!”徐恪忙上前一步,准备接过药包,命人制成药汤,好让方树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