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千叶居的大门前,右手往前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转身道:
“今日秋高日爽,故人相见,端的是一个好日子呀!阿病、十二弟,来来来,且到我草庐中小坐,饮一饮本仙翁亲手炒制的龙井茶。此中前因后果,待本仙翁慢慢为二位讲来!”
徐恪点了点头,便与舒恨天一道,跟着郎千山抬脚步入千叶居内。三人走过一片小院,进至一间简陋的内室中。郎千山请徐、舒两人在中间一张木桌前落座,自己则是步入后院,亲手去为两人烹茶。
徐恪游目四顾,只见屋内陈设极其简单,只一桌、二柜、四椅,旁边一张矮几、一张竹榻,此外还有一些烛台、熏炉、草垫等日常之物,再看房前正中央则挂着一副巨画,画幅虽宽,画中却寥寥数笔,只画了一壶清茶,壶中几片茶叶随意舒展,茶水轻轻荡漾,而茶香却已漫卷至远山之外……
“山是东南秀,茶为百草魁。哈哈哈!……”舒恨天一边手捋长髯,一边吟诵着画中字句,忍不住笑道:“好一个‘龙井仙翁’啊!在这龙井山呆得久了,竟不知山外有山、‘茶外有茶’!休说这龙井山无非小小一座土包,就算几百里之外的天姥山、雁荡山,还有闽州府内的太姥山,越州府内的武夷山……这等好山,也不敢自称什么‘东南之秀’!还有这茶……”这位“半解书仙”遥指龙井茶园的方向,“这普天之下名茶香茗者不知多少,哪里就只有‘龙井’一种了!且不说南方久负盛名的‘尖两叶’、‘宽毛峰’、‘红普洱’、‘绿螺春’、‘铁观音’、‘金镶玉’……单单是咱们长安京城里的‘花雨茶’,便足可将它比了下去!”
“无病老弟,你说是也不是?……”舒恨天转头望向徐恪,却见徐恪虽目光停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