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恪不由地苦笑道:“李兄当日不是也见到了,落阳见到我时,两眼满是怨恨。我猜他当时的心情,恨不得立时吃我的肉、喝我的血呢!”
“贤弟一向在京城为官,并非江湖中人,什么时候竟与落阳结下了如此深仇大恨?”屠青青似乎来了兴致,放下酒杯望向徐恪。
“咳!说来惭愧,不瞒李兄,其实小弟也不知,为何会与那位少山首徒结下如此仇怨,以致于他每次见到我时,好似都要与我拼命……”
听屠青青忽然说起落阳,徐恪回想前事,不由地心下甚是感慨。他叹息了一声,便向屠青青讲起了自己与落阳之间的那些过往之事,不过,对落阳为何会对自己竟有如此大的仇恨之心,徐恪自己心中也并不完全清楚,有些原因也只能是猜测而已。
就好比自己初到杭州府之时,于城北官道上竟遭少山三大高手突袭,当时听那了空所言,少山之所以必欲置他徐恪于死地,是因为他先后杀死了少山门下的孙勋与落霜,连带着方文昭的死也与他相关,如此一想,徐恪心中自也豁然,看来,整个少山中人都视自己为仇敌,却也不无道理。
只因孙勋与落霜那两人,确是死于他的昆吾剑下。
不过,屠青青听完徐恪所述的这些过往之事,虽只听了个大概,却还是连连摇头道:“贤弟怎会有此种想法?!那孙勋是亲口向你求死,你当时刺他一剑,看上去是令他断气而亡,实则是帮他解脱了苦海,你怎可据此便自认为凶手?而你在灞林原一战,虽一剑刺死了落霜,可那是阻断他入魔,倘若那落霜泉下有知,也当诚心谢你才是,你更不能自认是杀死落霜的凶手!”
“那方文昭呢?”徐恪又苦笑道:“方文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