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你们沈……是那个丁春秋说的!”
“丁大头?真会胡说八道!我这点区区酒量,连君羡大哥都不如,怎能担得起‘酒仙’之名?……”
“李君羡?小无病,你是说,你的酒量还不及李君羡么?”
“那是自然!我与君羡大哥在长安饮酒之时,休说是这口感绵软的女儿红,就算是酒性奇烈的三十年陈‘汾阳醉’,君羡大哥也能喝得下整整一坛!”
一说起李君羡之名,徐恪心中顿起一股惆怅,他北望京城的方向,心道这么久未见,不知君羡大哥在长安城过得怎样?
“李君羡竟有如此酒量?”屠青青似乎也来了兴致,她又将两人的大海碗尽皆倒满,随即问道:“小无病,你快与姐姐说说,你这位君羡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?听闻他被打入天牢之时,还曾亲手给自己刮骨除蛆,果真有这样的事么?他一个凡人,如何能忍得了那种剧痛,竟将一片片腐肉,生生地从自己身上刮去?”
“嗯!姐姐所言之事,实乃千真万确!我君羡大哥之坚忍,又岂是一个凡人之所能?他在天牢之时,受尽孙勋那厮严刑拷打,双腿腿骨尽被打断,腿上已是血肉模糊,双手、双脚、脖子还被铁链死死套住,就连琵琶骨中都被穿入了两条大铁链,他在牢中只能枯坐于地,浑身不能有丝毫动弹,以致于时日一久,双腿就长满了蛆虫。寻常人遇到此种苦痛,哪一个还能受得了?!可君羡大哥见了我,非但丝毫没有喊痛,当时还朝我面露微笑……”
徐恪举起海碗,与屠青青碰了一碰,这一次他倒没有一饮而尽,而是缓饮慢喝。他一边喝酒,一边就向屠青青说起了他与李君羡的那些过往之事……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