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去。
此刻的胡依依,根本无暇去思考明月的死因,她心中挂念的,全是姚子贝的病情。
只因此时的姚子贝,性命已是危在旦夕。
自从徐恪千里南行去往杭州以来,姚子贝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整日里失魂落魄,满脑子都在思念着徐恪。
姚子贝几乎每一日、每一时、每一刻都在打听徐恪的消息,可徐恪远在千里之外,胡依依身上既无千里眼的神通又无顺风耳的本事,又哪里能知徐恪在杭州所经历之事?每一次子贝催问,胡依依只好胡乱编了些谎话应付子贝。
子贝也知胡依依所言大多谎话而已,然而她依旧是在不停地询问着,仿佛在她有限的生命里,便只是关心着一样事情。
徐哥哥现在何处?他过得好吗?他一切平安吗?他心中喜乐吗?
然而姚子贝自身的病情,却是日甚一日。
胡依依给子贝把了脉,发觉情思郁结,气血两伤,肝脉与肺脉尽皆大损,平常时若要医好此症都是万难,更何况此时的姚子贝还有孕在身,并且,已行将产子。
每当胡依依想起姚子贝的病情,心中便不胜忧愁,今夜她见子贝咳喘不停,心知肺脉受损更剧,如此下去,实不知子贝将来命运如何?她愁绪难解时,便只好偷偷一人来到前院中啜泣。
恰巧此时,李君羡来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