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自然都是极其不爽。
“哦?卿有何事?”皇帝问道。
“启奏陛下,臣劾奏青衣卫巡查千户、敕封五莲县公李君羡,未经告假便不上值不说,竟在其府中,为一青楼女子大办丧事,其丧制规模已堪比一品诰命夫人,此实有违礼法之甚也!那青楼女子被李君羡匿藏于府中,两人既无夫妇之名,李千户怎可以亡妇之礼葬之?千户此举,藐视朝堂、践踏礼法,实乃狂放悖乱之极矣!请陛下治李君羡违礼狂悖之罪!”
“嗯……?”听了这一番上奏,李重盛双眉一蹙,心中便有些不快,“李君羡?”
“臣在!”
李君羡忙走出青衣卫班列,俯身为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陛下……”
站在班列中的李君羡,原本正等着高良士叫一声“退朝!”之后,便急着赶回府为明月守灵。忽见有人竟然在早朝时当殿弹劾自己,他心中自是不胜诧异,然此时当着众文武的面,也只好勉力为自己辩解道:
“微臣家中的女管家明月,前些日外出灞林原秋游时,途中不慎落水,在渭水河中不幸溺死,微臣感念她平日里打理微臣家中诸事不易,且在世上已无亲人,因之将她的丧事办得隆重了一些。至于微臣不曾告假便在家中……”
李君羡话未说完,班列中的青衣卫都督沈环就已踏出一步,躬身施礼道:“陛下,严御史所言不实,李千户在办理丧事之前,便已向微臣告假!微臣感念李千户待友之忱,也早已允假三日!”
沈环一边向皇帝禀奏,一边偷眼看了一下对列不远处的侍御史严宽,心道好你个严宽!李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