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仔细一想,顿觉有些不对。
这严宽胆子也太大了吧,竟敢当殿与李君羡过不去!他李君羡是什么人,小时候我十弟跟着他学武,姿势稍有不对,就会被他吃一个脑瓜子,他在宫中戍卫之时,连我见了都要绕道走。你小小一个六品官,敢跟他叫板?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?不会是四哥吧?
李祀稍稍一想,顿时哑然失笑,只因他的四哥此时正站在大殿之首侃侃而言,力保李君羡无罪。
如果不是四哥,那么严宽的身后还能有谁?除非……难道是我?!
李祀依照常理推测,此时整个含元殿中的朝臣均已知晓,李君羡乃是魏王之门下,那么敢与魏王作对的,不就只能是——他自己了么?
李祀想通了这一环节之后,忍不住心中一凛。他偷眼往身前的李缜望去,却见李缜巍然而立,眼里似乎根本没有他晋王的存在。
“好了,朕乏了,退朝吧!”见严宽已不再抗辩,李重盛顿觉无趣,他挥了挥手正欲散朝,忽见李君羡又仰首奏道:
“陛下,微臣还有一不情之请!”
“你还有何事?讲!”
“微臣请天子诰命,追封明月姑娘为一品贞洁烈女。”
“嗯……?!”
李君羡此言一出,立时就惹得大殿之内,群臣窃窃私语了起来:
“这李君羡疯了吧?圣上不治他的罪已是万幸,他还要这般得寸进尺!”
“这明月不过是个婊子、娼妓而已,这样的女子都能诰封一品,岂不让天下人都笑掉了大牙?!”
“什么‘一品贞洁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