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八月初九、戌时、分水堂外总坛、退思房】
“这么说……你真的是来帮我?”
康铭博望着徐恪,神色间仍是将信将疑。
“这还有假!”徐恪见康铭博对自己的话已信了三分,忙趁热打铁道:“先前,汪再兴被李秋给革职下狱。照李秋的意思,那汪再兴不死也要脱层皮!是我不惜冒着得罪李钦差的风险,将汪再兴放出杭州府大牢,还判了他一个无罪!要不是晋王殿下有密令给我,我岂能做这样的傻事?!”
康铭博不禁点了点头,再回想汤山劭曾经说过的话,对徐恪所言又多信了三分。
“可我怎么听说,你跟那个李知府原是一对好友啊?你俩意气相投,上一回还刚刚在西湖上喝得大醉,你俩乘船夜游西湖,整整玩了一夜……?”康铭博还是不放心,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徐恪听得心中大怒,忍不住就想大骂这康铭博一通,他心道你暗中派人盯梢也就罢了,竟还污蔑我与屠姐姐“整整玩了一夜”,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然此时也只得面不改色,佯装叹了一声道:
“哎呀,那都是装的!我徐无病人在官场,就如你方总堂主人在江湖一样,时时刻刻,都是身不由己啊!”
“哦……这倒也是!”直到此刻,康铭博似乎才放下戒备之心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其实,汤大人早就跟我说过,说你也是晋王千岁爷的门下,之前我还一直不信,今夜你孤身来与我密会,一张口就是要‘取李秋性命’,看来,汤大人所言竟是真的!”
“废话少说!”徐恪见康铭博已信了七分,遂直截了当说道:“你打算怎么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