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力本就难以为继,更何况他受伤之后又与方文昭力斗,竟不知不觉在奔行之时累晕了过去……
次日天明醒来,他见身边并无追兵,心下略略放心。于是便将自己左脸的创口简单包扎之后,又去附近的小店弄了些吃的,待恢复了力气,他便接着往北赶路。
孰料,他行至云州府边界时,忽见大队官兵往后追来,只得急往山林内躲避,眼见云州府已尽是抓捕他的追兵,他便另生一计,索性再回黄鹤山中,有道是最危险之地恰是最稳当之所,这时候他再藏回黄鹤山中,必定无人来扰。
于是,汪猛至附近茶铺买了些吃喝之物,随即折路而返,又回到了黄鹤山中的伫仙台上。
他在伫仙台上四下里寻觅,哪里还有徐恪半个影子?
当时的汪猛,自然是以为徐无病定是遭了方文昭的毒手,就连尸骨也已无处可寻,他心中不禁愧疚万分,可是那个时候周围都是追捕他的官兵,他身体又受重伤,却也无可奈何。
就这样,汪猛在接下去的数十日中,一直躲在黄鹤山腹地,白日里四处找些吃的,或择一山洞睡觉,到了夜深人静之时,便攀援到伫仙台上,盘腿静坐,运功疗伤……
只是,汪猛内伤虽渐已恢复,但一双手指却骨节尽碎,就算愈合之后,也难以再施展他家传的“鹰爪功”,这对于一个靠武功吃饭的人来说,无异于从此成了一个废人。
他躲在黄鹤山中一连过去了三个多月,自觉风声已过,这才偷偷潜入杭州城内打听消息。
这一打听之下,汪猛不觉惊诧莫名,原来那分水堂的总堂主方文昭早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就已离奇身死,且死后连尸身也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