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!快请!”
徐恪忙翻身下床,当即赶到前院迎接。
“君羡大哥!”
“贤弟!”
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,一别有三月,此时相见,心情自是分外激动。
徐恪不禁心下有愧,回到长安已经五日,自己竟未能去看一看君羡大哥。
两人在前厅中落座,李君羡还未喝上一口茶,却忽然长叹了一声,黯然道:
“贤弟,愚兄有负贤弟所托,惭愧呀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贤弟将明月姑娘托付给愚兄照顾,愚兄却未能将明月保护好!”
“明月……?她怎么了?”
“贤弟离开长安之后,没想到,裴才保那厮竟盯上了明月。有一天,明月出门买菜,竟被裴才保的手下给绑到了万年县的一处密室中……”
于是,李君羡就将明月是如何被裴才保凌辱,又如何愤而投河自尽的经历与徐恪备陈了一遍。
徐恪听罢,当即怒而起身,就要找裴才保去算账,却被君羡拦住。
“裴才保如今已是个阉人之身,愚兄觉得,与其斩下他项上人头,还不如让他继续苟延残喘于人间,直至受尽他人嘲笑,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。”
徐恪坐下之后,略作思忖,当即也明白了君羡的一番苦心。
不管怎样,裴才保也算是魏王一员手下,每月都有大量银子上缴户部,如若将他一剑斩之,于魏王面前如何说得过去?
徐恪再回想刚才的梦境,不禁也喟然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