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躺倒在了家中的床上。我思来想去,总觉得自己已走在了另一条不同的命轮上,按理来说,我此刻应当已在去往碧波岛的路上才是!”
“贤弟,此言差矣!”李君羡连连摇头道:
“命轮之变,愚兄前番曾听你数度讲起,这世间诸事,诚然有不同之变化发展,却各有所循,你我此刻既然置身于这一条命轮,便当遵循这一条命轮中的道理!《易》云‘乾道变化,各正性命!’说的便是此理。若是你果真去了另一条命轮,愚兄绝不拦你辞官,可你如今还好端端地在这一条命轮中,愚兄盼你切莫胡思乱想!莫说是圣上与魏王殿下不会同意你辞官,就算是冲着明月姑娘的梦中求恳,你也不能说辞官就辞官!”
“可是……”徐恪又道:“我在城南骑马飞奔的时候,那种感觉委实不像是在做梦,可为何会从自家的床上一梦而醒?这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呀!”
“你就别可是了!”李君羡正色道:“贤弟,实话同你说吧!愚兄在来你府上之前,刚刚去了一趟玄都观,是师兄课了一卦之后说,要想破渭河‘鬼手之案’,必得劳动贤弟大驾才行,而且,贤弟人已回到长安,也是师兄告诉我的。”
“李道长说只有我才能破‘鬼手之案’?这是为何?”
“没有为何,卦辞上就是这么说的!”
“这……”
“贤弟还要辞官归隐么?!”
徐恪望着君羡殷切的眼神,思来想去,只得长叹了一声,无奈道:
“既然君羡大哥如此苦劝于我,李道长又说只有我才能破‘鬼手之案’,无论如何,我也只有留在长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