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看诊,收点采药的钱换生活用度,顺便养伤,勉强自给自足。
到了六月大暑,她伤口长全。上山回来,见门口有平常不见的几个嫂子等着,意识到马二请人上门提亲了。
景习皱了皱眉,转走向大当家的屋子。
“建学堂?”
“对。教会识字,教会官话,走出山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山匪的儿子。”一下子就砸准了大当家的软肋。
“那户籍怎么办?”大当家也知道自己想多了,走出这几个县在当地想个办法补上不就行了。这一想好,就迫不及待招了手下的人商量。景习也不急,就呆着等他们讨论好。
商讨了两天,最后定下在山后建了个学堂,景习把建房子的费用,折成了包学生们半年三餐的费用。
马哥做门的时候,问到学堂叫什么名字,景习坐在药炉前想了想。
“叫山药堂吧,我给你写,你照着刻门上就行。”
成房的工艺自然比不上山中一气呵成的美感。之后还要准备桌椅,多了一月,才在七夕那天开始迎接新生。总也十三个人。
新生从三岁到十几岁,景习分成七岁前后两班,从简体数字开始教学。没有纸笔,就用树枝做笔沙做纸。
除了偶尔学生家长来问今天做的什么菜色,惊呼那个也能吃吗?给她的生活增加了点热闹。
半年后,附近山寨也送了些学生过来,因为来回路程太远,她只能建了个宿舍。原本她用来种药的梯田被学走,秋收之后她这边的菜色也都不用再出去换了。再晚些,她移植了半亩的山竹在房后,空了做了个竹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