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狠揍，只不过是小鬼配合的趴在她肩上，用这种丢脸的方式，讨她欢心而已。

顺带还能名正言顺的掉两滴泪，又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没让眼泪碎在她身上。

鬼体本身就薄淡，轻附在她身上还能明显感觉到小鬼的纤弱柔软。

景习最后停下手，柔声安慰，“好了，我不会计较鬼域的事。”闻锦埋头含糊的嗯了声。

“以后做你自己就好。”现在想想，她之前凶得就像只不安的野猫。在饲主眼里，大抵都会带点滤镜。

不知为何景习明显能感觉到手下的轻薄触感带上了点热度。景习低头看了会儿她脖际侧面的皮肤，轻下声又问：“闻锦，刚刚我们的话有听见吗？”

闻锦侧过耳朵：“什么话？”

“我没有办法替任何一个前世，拒绝谁的接近。”

闻锦又深埋进她怀，嘴里含糊又清醒着：“糊弄鬼呢，你之前拒绝的多干脆。”

“我无法拒绝也无法逃避，但总有一天，我会拉着所有还爱我的人进入不堪的境地。”

“我光是想象就会窒息。”

她无法拒绝心里念着的人爱她，曾经每一丝星火都珍贵到她毫无顾忌的用生命点燃。但现如今每天对她又都像在处刑，她也从没设想过会落到今天的地步。

这或许是滥情应有的报应，是和她那天最后见到的母亲同一等的难堪和难忍。

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我还有机会补偿你们。”

闻锦眯了眯眼直起身，注视着景习缓缓睁开眼，脸上还残留愧疚和晦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