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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习点头: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你也,不用这么生分。”
生分了吗。她以为她已经伪装的够亲近了。
毕竟她只有碎片一般的记忆,看着龙诺有些明显暗下的神色,景习闭了闭眼,略过,回身往去路走。怎么说呢,但凡换一个人,她都不会有这种微妙的愧疚又畅快之感。
“我生分什么?嫂嫂不过来吗?”龙诺愣了会儿,两步过来拉住她后伸的手。
景习握住摸了摸她指尖,脚下不停,专注往目的地走去。等头痛感稍稍消减,她会尽快做第四梦的,毕竟欺负龙诺带来这么美妙的感觉真的挺上瘾的。当然还有一些现实原因。
平安疗养院处于S市郊外山区,交通便利,环境优美,设施顶配齐全,是有名的富人疗养所。与之相对的,一桥之隔的是老城区,市内目前正在大建环市公路,在当地拆迁过后,那座靠河,出路又被拦断的老式公园闲置已久。
一路走来,能明显看见这个公园有多个年代的影子,老式的隔墙,新式的运动器材和提示牌,沉郁的池塘,年迈的老柳树,新绿的青苔。新旧不断交替,光阴留下最直白的痕迹。
会观察这么多也是因为她们已经第三回在同个拐角看到这幅画面了。
无论景习现在几步一停,身后的龙诺并无所谓,只是收紧了和景习交握的手,反正在暗处跳脚的又不是她。她和闻锦有着王不见王的默契,若非意外,不会相见互讨没趣。当然,这个默契适用于所有挨过龙诺拳头的编号异类。
老墙中空做的花墙,透过墙看见公园一角,这里角度恰能见池沿。景习带人转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