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眼见不善,韩旭倒是朗笑出声:“是的,不仅没死,许是又因为一些偏门想法,在忙碌呢。”
“她所虑不周,为何不制止,任她百般荒唐破坏百姓安定。”
韩旭失笑:“你这话,倒是古板。”
“所谓仇者,多以身殉之,以血琢墓。在我眼里,和你一般,都是至情至性至纯。”
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未见人负她,何以同心迹。何况一直以来不受战乱苦,便真能安定吗?”
韩旭见龙诺神色并不认同,也不再多言:“若有一日,你再见她,问她何为锦绣河山,也会明白我会为何言下如此。”
“她曾与你说了什么?”
“海晏河清,路不拾遗,牛羊为真,富庶不假。男女皆学,朝政民议,许许多多,不切实际。”
“但如今天下皆苦,为皇者苦,为仇者苦,为困者苦。世间至贱至苦者难以计数,不寻出路,不见生机。她既心怀锦绣,我们便奉为明主。所求也不过天道堂皇,人道伟正。又或者困兽见醒,撞笼一击。”
说完,韩旭回视。“我说多了。”
“无故,也算有故,当街杖杀他人,这般重苛之人如何担得起你这番话。”
韩旭闻言困惑重道:“重苛?小习身体不好少有急怒,不喜斗武。我可从未见过她重苛于人。”
“是那时那人说了什么吗?”
虞城刚入城那时,景习问过诉状,站了会儿,四下人都在恭听她讲话,所以极为安静。
龙诺:“那时,那掌柜暗地说了一句。”龙诺清了清喉咙才把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