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诺轻功下来,坐下举杯欲饮,复又放下:“茶里有什么?”
韩旭顿了下,看向了景缺:“一些醒神的药草。”
龙诺饮下:“嗯。”如今凡间的药草对她而言效用都不大。
韩旭:“小习若真想躲你,只怕你搜地三尺也难以寻见。你之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?”
龙诺摇头。
韩旭:“不如来我帐下如何?”这并非是一个正常的请贤之邀,单以身份武力,都不足以支撑韩旭谈及此言,但他依旧平静说了出来。
“缺爷那里有很多小习试制出的人|皮|面|具,所以并无身份之忧。妖军是顶层精兵之基,如今局面,我们需要控住手下妖军。”
见龙诺摇头,韩旭也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并非对高位有恋,只能是对国仍有忠。你又和小习不一样,小习从小都不曾受过国恩,而你虽在军中,但守国门多年,反而是于国有恩,如此死忠,反倒奇怪。”
龙诺想了想,拿出一枚铜钱,敲了敲碗。“我记不清十岁前事,只隐隐约约有些印象。我曾有一个破碗,是一个濒死乞丐塞到我手上的。从那之后,每一声铜钱入碗的响动,都是承命之恩。”
“投军是报国恩,不再入伍是报景氏恩。只有嫁于施学,既是报私恩,也是报国恩,又是真心欢喜。可施学明言夫妻情深,我反倒成了恶人利剑。”
“即便如此,恩义渐消,我不愿再入纠葛。”
景缺喝了口茶:“那还真是奇怪,真正与你有恩者的尸骨,你未曾替她收敛,反倒救了破她骨盒的人。真心收容你孤苦的人,被你强杀在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