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期待被消磨光,牢里也只剩下记忆逐渐空白却会长大的人形躯壳。更早远的记忆,婴儿到如今十几年的生活,以及前世都消磨殆尽,仅仅留下无论如何要保护一个人的承诺,但是是谁,就不大清楚了。
而一切的转变,从一道饭点刚过没多久后的‘咕隆’水声开始。
水牢的饭点一天两次,每次到点都会先落下一道光柱,然后有一个葡萄大小的气泡落下来。吃下气泡就能饱腹,也会增加水下呼吸的能力。除此之外,这里没有活物,水也不会流动,除了自己游动不会有任何声音出现在这个地方。
景习察觉水声不久,伴随先前那道水声而来的一道红光由远及近。
“你是谁?”她这样问我。
“我叫景习。”
“杰西?”说起来,夹杂着气泡发出的音色干扰的厉害,听大差不差后,景习点了点头。红光里的人没再说话。
“你不再问些问题吗?比如我为什么在这里,知道出去的路吗?”
红光里的人听完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,知道出去的路吗?”
景习笑着道:“很遗憾,我不知道。”
红光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,就安静的在牢笼旁坐了下来,背部靠上笼柱,伛偻着背。
景习靠着对面的柱子看着她消瘦的身影,和她睡熟后红光变弱,逐渐困于黑暗时,一呼吸间见到的侧脸。
身体小憩醒来时,红光里的人也休息好,正准备离开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红光里的人没有回答,景习伸手进红光里拉住一角布料。“你还会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