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去的糕点被人粗暴打落在地,反而可怜那个小心翼翼的小孩,连吃点东西都小心翼翼的,可见平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。
施佩柔摸了摸肚子,神色一片温柔。
赵才人这一胎并不顺利,在孕期就见红了几次,太医说胎儿很弱,孩子生下来估计也是天生体弱,这让惠帝的心情很不好,阴沉着脸。
天生体弱!
他现在就不想听到这个词,一旦听到这个词语,就几乎给孩子下了命书一般,会夭折。
为什么,凭什么?
凭什么他的子嗣承受这些。
这些流产夭折的孩子实际上并不痛苦,痛苦的是满怀期待的大人,怀着,养育着,突然就失去了。
仿佛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,让人承受摧折心肝的悲痛和绝望。
惠帝厌憎又愤怒,甚至很少来看赵采人了,赵采人心中越发惴惴不安和恐惧,让胎气越来越弱。
又得知施佩柔怀孕了,皇帝天天去看,嫉妒如烈火浇心一般痛苦,心里发狠一定要生个小皇子,要在施佩柔之前生下孩子。
相比于焦灼的赵采人,施佩柔就淡定多了,跟赵采人不同的是,孕期的施佩柔并没有多少反应,能吃能睡,孕前期连孕吐都极少,没有怀孕的憔悴。
母体似乎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胎儿而负担。
惠帝抚摸着施佩柔的肚子,“希望他是一个健壮的孩子。”
施佩柔靠在惠帝的胸膛,“臣妾也希望。”
应该是一个健壮的孩子,每天灵液吨吨吨地像喝白开水一样,如果这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