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见那孩子心窝子就上火,我只想赶紧把她弄走,弄走。”一提到二丫那孩子,老钱氏就是一副难受的模样。
江玉泽无奈叹气。
骂,肯定能骂的,母亲也是焦虑,忍不住要骂人,但也是操心钱的事情。
底层人教育孩子,除了骂更多的是打,作为孩子,被打被骂很正常。
可是,那个孩子,被骂,被打了,她不难受,她只会想,现在不会好,将来也不会好。
她不会相信美好的未来。
那个孩子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逃避的直白,动摇人心的直白。
坦诚得让人无法接受。
“娘,你就当是为了大哥,那是大哥的孩子,不要总对她说一些比较重的话。”江玉泽疲惫地说道。
恶语就是伤害,只会把人推远,那孩子本来就没把其他人当成亲人。
卖掉孩子,那孩子不哭不闹,说自己要去山里当野人,那种说走就能走的坚定,反而让江玉泽有些不能动了。
江玉泽是读书人,名声对于读书人很重要,家里真有人去当野人……
多难听!
棘手!
看到儿子无可奈何,老钱氏对那死丫头更加厌恶了。
连累到儿子操心这些事情,玉泽应该好好读书的,老钱氏愧疚地说道:“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连累你了。”
“娘,你说什么呢,都是一家人,祸福与共,遇到事情就解决事情,毕竟因为我读书这件事,家里太苦,迟早会有这么一遭,等我考上了秀才,家里的田地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