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一样，留不住的。

“你，你……”老夫人剧烈喘息，“报仇，必须报仇。”

傅承泽笑了笑说道：“是呀，我该报仇的，替我娘亲报仇。”

“老夫人，人死灯灭，但听说人死了，也要活人的香火，以后，我不会给你一点香火，让你享受不到子孙后代的香火。”

“你，你忤逆不孝。”老夫人眼睛瞪得更大了，嘴里发出嗬嗬急促的喘息，一双枯枝一般的手紧紧抓着被褥，“你会有报应的，报应……”

“你这样的人都能活这么久，我能有什么报应，你该去见一见我娘了，给我娘赎罪。”傅承泽非常淡定说道。

“你是一个恶毒的人，你不配得到好结果。”

傅承泽看着老夫人惊恐又愤怒的表情，觉得快意。

跟老夫人生活的几年里，傅承泽觉得痛苦极了，老夫人是一个非常刻薄的人。

或许以前是一个慈和的人，但丈夫孩子都没有了，只能靠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孙子。

老夫人处处打压傅承泽和两个孩子，确定三个孩子是听话的，尤其是傅承泽，承受了老夫人很多的情绪和恶意。

现在，老夫人要死了，傅承泽的心里松口气，觉得压在身上的大石头挪开了。

可老夫人无法轻松，孙子要断了香火，大家都对身后事非常在意，断了香火，是不是要成为一个孤鬼。

这是老夫人不愿面对，但又无可奈何的时候，因为她管不了傅承泽了。

养育教育了这么多年，养出了这么一个东西，实在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