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况且此事如果是太子授意,那定有万全退路,加之刘炳已经承诺若事发必定保他,只要他死咬堤坝垮塌乃天灾即可,待灾银一到,少不了他的好处,不然他也不肯派人去做这遭天谴的阴损事儿。
历年赈灾动辄就是几百万两的白银,想到这王正全不可否认地心动了,反正出事有上头顶着,他不过听命而为,况且他手下不是还有两个知县,其中一个正是堤口所在的长梅县县令,怕什么。
“不过咱们要不要开仓放粮,这几日聚集在府衙门前的百姓越来越多,若久不安抚,我怕起民乱啊。”他又补充道,前两天还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召集的人,在衙门口大喊放粮,弄得群民激愤差点闹出大事。
布政使钱鹏瞥他一眼,“放粮?菱州城的存粮总共不过一百石,若是开仓放粮,如今城里少说有十几万的灾民,若叫周边的百姓听见风声都跑来咱们菱州城,那些粮食够吃几天?护城和驻守的官兵怎么办?他们吃什么?”
这三连问把王正全弄得哑口无言。
“好啦,王大人就不要担心这么多了,咱们的目标是保证菱州城里不出动.乱,只要城里不乱,等救援一到,自会有人有粮。”刘炳闲适地放下茶盏。
陈先生可是说了,只要民不乱,饿几天不妨事,况且灾情越严重太子的功绩也就越大,太子功绩越大,自然少不了他菱州刺史的功劳,就算此事无功无过,但日后他在太子那里的分量却会水涨船高,未雨绸缪才是官场的生存之道。
况且还有娘娘在呢,他一点都不担心殿下此行会有任何阻力,他们已经将饭喂到殿下嘴边,只待殿下张口,就能吞下这滔天的功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