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出去,但愿别在这儿染上什么病才好,这么想着,脑中困意袭来,她靠着木椽睡去。
迷迷糊糊中,只觉身边阵阵阴风吹得人直发颤,她再睁眼,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,手脚酸软浑身无力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这牢房里明明只有一个天井,怎么会老觉得周遭有风吹向自己。
她试着看窗外的天色,但眼眶里却又干又涩,连呼吸都变得灼热。
……
咯咯咯!
鸡圈里的公鸡在天刚破晓时便开始打鸣,示意朝日即将升起,新的一天到来。
刘炳在美妾的服侍下起床更衣,算算日子,殿下应该在明日或者后日到达菱州,得让人去把别苑收拾出来给殿下作为暂居的住所才行。
还得让人把那边的流民清了,不然叫他们冲.撞了殿下,岂不是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抹黑。
他吃过早饭安排下人提前去收拾,自己刚准备去府衙,就听家里下人来报,“老爷,居养院外去了一批大夫要给里头的流民治病,说是怀疑大疫将起要提前做检查以防万一好应对。”
“谁带的头?不是叫人打过招呼,怎么还敢来?”刘炳不悦。
“是庆安堂。”下人有些为难,庆安堂因在菱州名望高一直不怎么给刘炳面子,刘家的下人提到这个名字都要多斟酌两分,“哦对了,还有一位公子,他说他从京里来,叫苏小楼,是个大夫,让小的就这么转告您,说您知道。”
刘炳眉头拧在一起,苏小楼?!太医院院使苏老先生唯一的独苗苗!他怎么会来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