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赶忙站起,“回殿下,堤坝垮塌后下官立马派人去检查过,大坝出事归根结底是年久失修且维护不当引起的,下官以为,长梅县县令许崖疏于职守,应斩立决以儆效尤。”
鲁之平一言不发观察着厅内众人。
太子看了看刘炳,刘炳也起身附和:“下官也认为此事确属许崖责任最大,若不严惩,难以服众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定三日后……”
见太子也不问具体因由就给许崖定罪,鲁之平起身,“殿下,下官有一事想说。”
“鲁先生请讲。”面对鲁之平,太子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,毕竟术业有专攻,鲁之平的本事大梁境内少有。
“此事虽是许崖之过,不过这两日下官同他询问关于长梅县的地势及人口情况,该人皆了然于心,堤坝重筑还需对当地十分熟悉之人操办,若斩立决,之后谁来接手长梅县?灾地可等不起一个新上任重新了解一切的官员。”
太子听罢有些犹豫,如今三州就像一块烫手山芋,谁也不愿接手,毕竟治水一事治得好是功劳,治不好是死罪。
加之许崖本就是个替死鬼,这个节骨眼上调派人员,于治水来说有害无益,若是因此动摇到他本身的功绩,那先前铺垫这么多还有何意义?
刘炳见太子踌躇不定赶紧开口,“殿下,下官认为此事不妥,许崖虽对民生了解,但其疏于职守是事实,若只因其对民生上有建树就可免其死罪,那此次洪涝牺牲的数万灾民如何瞑目?放许崖,不管是对百姓还是对圣上都无法交代!”
鲁之平看着义愤填膺的刘炳,侧头疑问:“我只说延后发落,并未说免许崖之罪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