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席东笱?”
“你……哎哟!”席东笱话还没说,就被阿知一脚踢在膝盖窝,双腿一软跪了下去。
顾承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说吧。”
“说什么?”席东笱莫名其妙。
“说你是如何炸的长梅县堤坝,火药从何处得来,说你为何要在菱州城打砸米行下药毒害流民,说你跟在刘炳身边这些年统共替他运送了多少银两。”
席东笱大惊失色,他没想到眼前人竟将他的所作所为摸得一清二楚,可他跟在刘炳身边这么多年更清楚那位老爷是何为人,如果他把刘炳供出来,自己那一家老小必无全尸。
一瞬间,席东笱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,要么死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下,要么,死在刘炳手上,反正都是死,最起码保家人一命!
想罢,他转头就想借着阿知的剑抹了自己的脖子。
可他的想法早在顾承允意料之内,当他有这个苗头时,阿知便收了剑并且一剑柄敲在他背上,将人拍倒在地。
“想死?”顾承允走近,靴子踩在他脸上。
席东笱怒目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,“反正都是死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!”
“呵,还硬气得很。”顾承允冷笑,他收了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阿知将人按住。
顾承允漫不经心道:“替刘炳卖命是死,出卖刘炳也是死,你倒是得了痛快,就是不知你妻儿老小,可受不受得住刑。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“本官的话,从不说第二遍,再敢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