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董娇见他眼中决然的神色,突然明白他前几日在汾阳对她说的那番话。
他们做奴仆的,都有为主子舍命的觉悟。
虽然他是闵家的家生子,因忠心侍主被冠与主家之姓,但他既然接了闵老爷交代的任务,就不会在危难时弃董娇于不顾。
可董娇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的现代人,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。
她答应,良心不安,不应,生死不知。
两难。
“闵直……”
从那日这位董二小姐坚持要回菱州的言论,闵直就知她没法做决定,“我知公子在想什么,但你要清楚你的身份,若你不能拼死逃脱,等待你的结局可想而知,这些胡匪若是晓得你是女子,后果不堪设想,你一定要逃!”
“那你怎么办?!”
“我这点拳脚虽不说以一敌百,但同时对上三五人也能拖他一阵,待你上马离开后我也会想办法脱身,你放心,我闵直还有老婆孩子呢,我舍不得死。”闵直笑着宽慰。
她知道闵直会功夫,作为闵大人的心腹,没点本事怎么出来办事,这一路同行她知闵直对西北一带十分了解,只要她不拖后腿,闵直应该能逃。
想到这,董娇点头应下,“你一定注意安全!若我们能逃走,在何处碰面?”
“你骑上马就往南走,按照我跟你说的辩位之法,若我们都能侥幸逃脱,在关山岭那个树林见。”
“好!”
话音刚落,外面加大了力道,最后见撞不开门,来的这群胡匪失了耐心,疤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