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你那园子开始营生了?”慧明帝转着手中念珠。
顾承允望着眼前姹紫嫣红的花海,“是,本以为买下那园子能睹物思人,结果却鲜有踏足,恰好听闻求见者是曾援助过三州的义商,并非附庸风雅之辈,微臣便卖了个人情。”
当年顾承允立战功回京的第一件事,不求权不求财,只向皇帝求那前朝的鹂庄花海,说是顾家夫人生前最爱侍弄花草,所以他想将其买下把顾夫人的灵位供奉在内,告慰亡人。
作为朝堂内的后起之秀,皇帝当然卖他这个面子,亲自下令将整座鹂庄赐给顾家全他孝心。
后来无数人想通过鹂庄与顾大都督攀上交情都没能成功,因此慧明帝才会在听说此事后有了两分好奇。
“嗯,到底是有功之人,若登门半月都还不见,未免显得你顾大人太不近人情了些。”慧明帝随意打趣道。
顾承允侧身低头,“陛下说笑了。”
慧明帝甩了甩手中念珠示意他不必拘束又道:“不过朕倒是听说,那童记的东家与你妹妹走得亲近,但商贾之家终究上不得台面,朕记得安远王家的世子今年好像已有十七,不失为一个好人选。”
慧明帝既然对童记感兴趣,那下面报上来的人自然会把事情查清楚再说给皇帝听,因此童乔和顾婉宁私交不错这事儿自然瞒不过。
至于顾承允和童乔嘛,外人所知的不过两面之缘,一次蹴鞠赛,一次秦家家宴,皇帝根本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,况且两个男人,有什么好问的。
反倒是那童记的老板还是少年,与顾承允的妹妹又年纪相仿,这才让慧明帝隐隐有些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