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朗,你呢?”
女孩低头,声细如蚊,“……我叫小芽,枝芽的芽。”
她没说姓,也就意味着她是奴籍,不配拥有姓氏。
钱朗眼中闪过一丝怜悯,他轻笑一声,“芽字好,有生命力,蓬发,旺盛,好名字。”
小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嘴角不觉间牵起笑意,“多谢。”
两人短暂的交流后谁也没再说话,钱朗并不善交际,能开口问到对方的名字已经不易,尽管他胸中有无数想开口的冲动,但悄然瞥见小芽只是静静望着房檐上滑落的雨滴,他又不忍打扰,只敢用余光去偷看她的神情。
深秋的风配上瓢泼的雨,吹得二人连发丝都在颤抖,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席卷,小芽忽然没忍住笑起来,“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和男子独处,竟是这般狼狈。”
钱朗凝望着她,弯月般的笑眸藏着星星,银铃的笑声仿似天籁,她就像一束光,突然就照进自己心里那片早已干涸龟裂的田野,夹缝中生出了翠绿的枝芽。
怀里的小猫在乱动,他心里的小鹿也在乱撞。
“小芽姑娘并不狼狈……”反之,你很美。
他说不出口,像那几个字烫嘴。
小芽见他回应得淡淡的,微微颔首收了话头。
直至雨停,她都没跟他再多说一句。
穹顶的乌云散去,赤日又散出金光,小芽望了望廊外,并不见大猫身影,她有些遗憾地摸着其中一只小猫说:“看来,你们的娘不会回来了……”
许是感受到小芽的失落,钱朗心里一抽,他把怀中狸奴归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