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想不到。
而爷爷在他当初与秦王初有来往时就说,秦家唯一能与秦王相交的人只有秦良彦,只有他这个依然还是纨绔子弟的闲散人员才能和秦王为友,不然换做秦家任何一人,都会被打上秦府投靠秦王的标签,使不得。
童乔今日所言,正是秦家所忧,爷爷、父亲及兄长们在书房密谈时他也曾悄悄听过几耳朵,苏家仗着权势毁堤炸坝纵官敛财毫无人性,晋王睚眦必报自私狠厉也非贤君,这二人不论是谁登顶对秦家而言都不是好事。
秦家能走到今天,靠的是审视夺度和慧眼识君,当年若非秦家鼎力支持今上,今上也不会登基得如此顺利,今上厚待秦家是念情,但下一轮帝王未必容得下秦家。
毕竟待新君登基时若他爷爷还在,一个没有从开始就选择并支持自己的三朝元老,会让任何一个君主都觉得秦家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头,吐不出来咽不下去,让人难受。
所以不论是出于对二王的不喜还是对秦家未来的寄托,秦家都需要一个新人入局打破平衡,而今上正好想用秦王牵制太子与晋王,哪怕是投皇帝所好,秦家都不得与秦王划清界限,甚至还要主动暧昧往来。
这才有了秦良彦和秦王的私交。
但也如童乔所说,若非秦王品性为人皆是上品,秦家不敢和他牵扯,毕竟硬要从三个烂柿子里选一个,秦家为何不选赢面最大的,要去挑这个最弱的。
童乔在赌,秦家,也在赌。
想通其中关节后,秦良彦长叹一声,“罢了,你等我让人给秦王府递个信,你去换身打扮,既然要掩人耳目,就拌作秦家小厮随我去吧。”
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