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走了,你特地提醒的水利方家之事也已转达给她。”嫣娘靠在软垫上懒洋洋答。
鲁之平靠近坐下,“方才我听见你与她提怀胤,少主都不在意之事,你又何必多嘴,况且天子赐婚,以后董家和咱们绑在一条船上,无须担忧。而且我听角宿说,明昭公主似乎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,只是不清楚不晓阁为何人所有。她既已知晓少主乃前朝旧人却仍坚定不移选择与少主携手,就这一点,我也不认为她对我们有危险。”
一听这话嫣娘就知道鲁之平是想多了以为自己要对董娇做些什么,她瞪了眼鲁之平没好气道:“我与她相识可比你久,她是何人品我会不知?现在两人情比金坚,我又岂会棒打鸳鸯?要打也轮不到我,我还挺喜欢那丫头的。只是有些事不问清楚,心里总会有顾虑而已。”
“不必庸人自扰,少主能选择公主,就说明他二人间已经坦白,我们老了,别去插手年轻人的事情惹人嫌。”
“就你会做老好人!”
鲁之平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,“这次少主临行前特地嘱咐我盯着水师,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明昭公主,她肯定比我们想象中更能干,少主看人从不走眼。如今少主无心复胤,我们也隐于市多年早已融入梁人,若真能护这一方天地平安,我们也该考虑换个身份好好活着了。”
他们这一批随老阁主出生入死之人都已上了年岁,真要反,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,养在千里外的那些兵卒只能成为一股势力,却不能成为直刺大梁心脏的利刃。
这两年若非不晓阁和明昭公主的合作赚了不少银子,不然光凭千金楼和少主的收入,要养那么多人还是太过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