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守业醉得不轻,我让人先送他回房休息了。这是他叫我转交给您的,朝丽宫廷秘药,专治骨刺之症。”
方大夫人眉毛一挑,“看样子又是朝丽质子给的呗,我看呐,他想结交的根本就不是守业那傻小子,是父亲您。”
方万路没否认,接过瓷瓶揭开闻了闻,很浓郁的药香味,“这朝丽质子在守业身边谋划这么久,今日又于老夫对症下药,今日怕是已同守业提了要求吧。”
“是,父亲料事如神,守业今日问了,他也答了,说想请父亲于贸易上给点便利,多多出口棉花、农具等老百姓常用的物资给朝丽。”
方万路皱眉,作为商人,他不觉得韩仲轩所求有何问题。
但作为军人,韩仲轩要的,大有问题。
棉花是军资,农具融了重铸便是铁器,也是军资。
他要的,可没那么简单。
“理由呢?”
“说是朝丽近来天灾不断,百姓重建困难重重,今年朝贡时听说朝丽为了拿出承诺大梁每年的贡品已力不从心,陛下虽给了朝丽许多宽泛,但也是杯水车薪。小婿估计,朝丽那边肯定跟韩质子通了气,让他想法子多给朝丽百姓寻点生机,这才把主意打到咱们方家身上。”
刘大相公分析得头头是道,却不料方万路并不满意,横着眉毛将那瓶秘药重重搁在茶几上。
别人不清楚,他方万路还不清楚?
朝丽是遭了海吼损失严重,但却没有他说的那般一点生产能力也无,今年是要辛苦些,但缓个三五年,又不是恢复不过来,有大梁在前庇护,他急什么?